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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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那邊暫時撥不出跟在她身邊進行拍攝和同步直播的攝像師,是秦老爺子身邊的特助幫忙解決的，請來了一位圈中有名的攝像師。
攝像師收了秦家的錢，辦起事來特別懂,每一個鏡頭都沒含糊，將秦念薇拍得很美，挑不出半點毛病。
此時他落後幾步，鏡頭從並肩前行的司燁霖和秦念薇身上移開,一一將琴房內的各種樂器拍進鏡頭中。
【臥槽,這琴房看起來好高檔,看得我又仇富了。】
直播間觀眾開始討論起秦念薇的各種樂器,幾乎每一種他們知道的或不知道的都有,甚至每一種樂器都有好幾件，令人看得目不暇接。根本不敢想這些樂器後面代表的是怎樣恐怖的一個天文數字。
【這琴房裏隨便一樣樂器拿出去賣,都夠我吃上三輩子。】
觀眾們感慨完，開始對秦念薇的表演突然有了點期待。
能收藏這麽多樂器，可見秦念薇應該是懂一些的,不至於一曲就把人送走吧。
正當這時,直播間傳來了一段磕磕絆絆的琴音。
【emmmm，我之前到底在期待什麽？這水平還不如孟影後。】
直播間彈幕驚了,能彈出這麽爛的水平，也是不常見的。
所以,這麽豪華奢侈的琴房和各種樂器,只是為了擺著好看的？
【作姐滾出心約：笑死,彈得也太爛了，就這,秦念薇竟然也敢當著鏡頭彈,是有多自信啊。】
【作姐滾出心約：我關註的一個古箏博主隨便用一根毛線都能彈出比這好千百倍的琴聲。】
【作姐滾出心約：此處@錚錚小蝸牛,大家喜歡古箏可以關註這位小主播，人美聲甜還特有才，她的古箏水平是專業級十級，關註她絕對不會後悔。】
【哈哈哈，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看到小蝸牛，碰碰觸角！蝸牛太有意思了，繼上次用一根毛線彈奏了一曲東風破後，這次她總算正經彈古箏了，但是彈的不是什麽經典名曲，而是兒歌孤勇者！差點沒把我笑死。】
這幾天秦念薇吸了不少顏粉，本來還含有幾分期待，沒想到秦念薇一曲差點把她們送走。
連她們都沒法對著這琴聲閉眼誇。
不過，琴聲雖然不能誇，但CP還是可以嗑的。
CP甜不甜，就看司燁霖接下來是什麽反應了。
於是，眾人將目光看向了司燁霖。
司燁霖倒是沒露出被勸退的神色，當然，他也沒表現得多驚喜，面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挺好，能保持冷靜，就已經是最大的讚許了。
【我信了，他真的好愛她！】
【我嗑的CP是真的！】
【嗚嗚嗚，彈這麽爛他都沒嫌棄，可見他的心裏確實是有我們薇薇姐的。】
CP粉們莫名其妙的感動，把黑粉整不會了，滿臉問號。
【？？？不是，你們CP粉真的很會自我安慰，就這也能摳出糖來，我是真的服了。】
【CP粉是真的沒有腦子，這都能嗑，厲害厲害。有沒有想過，或許司燁霖只是為了保持面上的禮貌和尊重，才沒表現出來，實際上人家內心已經十分嫌棄了？突然有點同情司燁霖了，被這種魔音攻擊，還要昧著良心說好聽，甚至還得被按頭組CP。】
“剛才只是試音。”秦念薇向司燁霖解釋，“我已經很久沒碰古箏了，指法會有些生疏。”
近幾年裏，她碰得最多的樂器是鋼琴大提琴之類的，古箏確實很久沒摸過了。
其實，秦念薇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怎麽彈古箏了，甚至可能連許多曲子都記不完整，但沒想到手才放上去，就自然而然地把她想彈的曲子彈了出來。
雖然秦念薇覺得自己的古箏水平如何，沒有必要向任何人證明。就連剛才的解釋也完全沒有必要。
但司燁霖畢竟二話不說就跟著她來了燕市，而且以後她還得依靠對方對抗世界意志，身為合作夥伴，她不好再將對方當做一般人對待，還是要友好一些的。
秦念薇這麽一說，原本支持她卻被黑粉噴得都不敢冒頭的觀眾們瞬間又原地覆活了。
【聽到沒，人家剛才只是試彈，為的是恢覆狀態，現在還不是正式彈奏。】
【好久沒彈的話，生疏是在所難免的。我也是學古箏的，必須每天都練一練，要是太長時間不碰，想撿起來還是有點困難，尤其是如果本身沒什麽天賦的話。】
【作姐滾出心約：呵呵，這只不過是秦念薇彈不好曲子的自我挽尊罷了，也就你們這些腦殘粉會信，笑死。】
【作姐滾出心約：你們讓她再彈一次，展現一下她“真正”的水平，看她敢不敢動？建議作姐少耍一點小花樣，把人當傻子騙有意思嗎？真惡心。】
作姐滾出心約信誓旦旦說秦念薇只是為自己水平爛找借口，不敢再彈第二遍。
一些觀眾對秦念薇的了解本來就不多，此前甚至連她會彈古箏都不知道，一時也有些不確定了，因此，就沒懟她，狐疑地看著直播間，想看看秦念薇到底會不會再彈第二遍。
直播間的爭議秦念薇並不知情，她將古箏收好，打了個哈欠，對司燁霖道：“我累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你若想聽，改天有時間再給你彈。”
她站起身，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等司燁霖開口，她瞇著因為打哈欠而飆出了淚花的桃花眼，飄然離開琴房。
有點友好，但是不多。
司燁霖轉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忽而低笑出聲。
……
翌日一早，秦念薇起床後，就聽到了一個有關自己的事情。
她又雙叒上熱搜了。
坐在一樓餐廳，滿桌擺放著豐盛的早點，秦念薇邊用早餐，邊聽著管家陳爺爺的兒子陳以海給她分享網上的消息。
“是一個叫什麽小蝸牛的網紅，她連夜發了一個短視頻，視頻裏只用一根毛線，彈奏了您昨晚試音時彈奏的曲子。”
陳以海給秦念薇舀了一小勺小米粥，放在她的手邊，“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她在彈之前先放了您的試音視頻，後面再放自己的作品進行對比，故意引導粉絲惡意拉踩您，這個視頻還被大量水軍轉發，幾乎全網都在嘲諷……”
秦念薇喝了一口小米粥，沒對陳以海說的事情置喙，擡眸望了眼另一邊的水晶蝦餃。
陳以海立即會意，夾了一只蝦餃放在她面前的小盤子裏。
從秦念薇起床下樓開始，戀綜的直播間就開啟了，攝像師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後面拍攝。
攝像師知道觀眾們想看什麽，他們愛看俊男美女，愛看豪門八卦，也愛看美食。
秦念薇、頂級豪門秦宅、還有這滿桌集合中式西式各種風格的琳瑯滿目的精致早點，這三樣加起來，還能拿不下他們？
攝像師的鏡頭一一在桌上的早點掃過，有些格外精致的早點甚至能得到長達十幾秒的特寫鏡頭，看得直播間觀眾滿眼放綠光。
【可恨，秦念薇一個人竟然能享受這麽多種類的早點，羨慕死我了啊啊啊啊！】
【饞死我了，好多都是我沒吃過的美食，她一個人怎麽吃得了那麽多，太奢侈了！建議全都炫我嘴裏！】
【這就是豪門大小姐的日常嗎，慕了。】
水晶蝦餃包得圓滾滾的，透明餃子皮露出裏面新鮮的蝦肉，令人垂涎欲滴。
然而秦念薇只咬了一口就放下了，她蹙起眉頭，“這是誰做的？”
陳以海還在為秦念薇被黑而打抱不平，沒想到正主卻對網絡上那些腥風血雨絲毫不在乎，導致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麽？”
秦念薇真的很不喜歡同一句話說兩遍，但陳以海畢竟是陳管家的兒子，父子倆為秦家工作多年，在她這裏的情分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她耐著性子問：“水晶蝦餃，誰做的？讓他以後別再做了。”
難吃死了。
想到剛才那一口奇怪的口感，她用筷子撥弄了一下剩下半只餃子裏面的餡料。
裏面竟藏了一小片泛著金屬光芒的小碎片。
似曾相識的經歷。
秦念薇瞇起眼睛，自從不讓杜玉純在秦宅擅自下廚之後，她已經多久沒吃過這種有問題的食物了？
陳以海嚇得臉色都白了，守在旁邊的女傭也險些拿不穩手裏的托盤。
“快把這盤東西倒了，再去問問，今天這盤水晶蝦餃是誰做的，讓他滾，以後不準他再在秦宅幹了！”
陳以海罵罵咧咧完，想起秦念薇剛才已經吃掉了半只，又氣又急，望著秦念薇連聲道，“大小姐沒事吧？要不咱去醫院檢查一下？”
秦念薇沒出聲。
她端坐在那，沒有表露出任何怒意，但更讓整個宅子的傭人們都緊張起來。
大小姐要是當場發火還好，發過了火，事情很快就能揭過去了。若是沒有當場發火，事情就很難善了了。
所有人頭皮發麻，不敢去看秦念薇的臉色，在心裏暗罵那個很有可能會連累到他們的人。
只等了一會兒，就有幾個穿著廚師服的男人被帶了過來，唯一一個沒穿廚師服的跟在後面，神色緊張。
秦念薇的視線穿過前面的幾位廚師，看向走在最後的那個。
“原來是你啊，杜太太。”
一聲杜太太，把唐月雯嚇得臉色發白，她硬著頭皮走上前，“大小姐說笑了，我、我只是秦宅的一個小小的傭人，哪裏當得起您一聲杜太太，這也太看得起我了。”
秦念薇面上沒有一絲笑容，她看向陳以海，“不是讓你們把她辭退了嗎，怎麽人還在？”
陳以海也是氣得要死，這事兒他太冤了，“大小姐，從接到您的電話那天，我就辭退了他們夫妻倆，當時我是親眼盯著他們一家搬出去的。這、這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又回到這裏的……”
而且居然還讓她摸進了自家的廚房，做了一盤有料的水晶蝦餃給大小姐吃。
陳以海一直覺得杜家人很邪性，杜家的女兒杜玉純更是個不省心的主兒，很不喜歡他們，前兩天大小姐突然說要辭退了他們，這可把陳以海高興壞了，馬不停蹄就把他們趕了出去。
誰能想到秦宅到處都是監控，外面還有守衛盯著，可以說是戒備森嚴了，竟然還能讓他們混進來呢。
“薇薇……不是，大小姐，您為什麽要辭退我們，是我和老杜做錯了什麽事嗎，我們幹活一直都很努力，從沒出過差錯啊！”唐月雯突然尖聲開口。
秦念薇讓陳以海把桌上的水晶蝦餃端到她的面前，語氣冷淡，“你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麽東西，你自己敢吃嗎？”
唐月雯看到被撥出來的金屬碎片，啞言片刻，但很快又解釋道，“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跑進去的，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因為這麽點小錯誤就把我辭退，把我趕出秦宅啊！我和老杜這些年任勞任怨地在秦宅幹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也太無情了，怎麽能……”
秦念薇擺手打斷她的話：“一點小錯誤？”
她冷笑：“這樣的小錯誤，未免也太多了。”
“秦宅的規矩早就說得清清楚楚，你們拿了這麽高的薪資，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其餘的用不著你們來操心。我很好奇，你們杜家一家三口，明明不是專業的廚師，為什麽非要去搶廚師的活？為什麽你們非要鉆進廚房，把自己做的東西混進來讓我吃？”
唐月雯理直氣壯地道：“我看這幾個廚師做的菜也沒比我做的好多少，憑什麽他們能拿那麽高的工資和獎金，我每天任勞任怨就只能拿那麽點？”
“其實要我說，還是大小姐你太挑食了，東西好不好吃最後不還是要吃進嘴裏，怎麽他們做的就能吃，我做的不能吃？而且我們家小純從小陪你玩到大，你是她的好朋友，作為朋友，提拔一下她的父母，多給點工資怎麽了……”
“怎麽好端端地就要把我們趕出去。”她抱怨道，“果然越有錢的人就越摳門，一點情分都不講……”
秦念薇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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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這琴房看起來好高檔,看得我又仇富了。】
直播間觀眾開始討論起秦念薇的各種樂器,幾乎每一種他們知道的或不知道的都有,甚至每一種樂器都有好幾件，令人看得目不暇接。根本不敢想這些樂器後面代表的是怎樣恐怖的一個天文數字。
【這琴房裏隨便一樣樂器拿出去賣,都夠我吃上三輩子。】
觀眾們感慨完，開始對秦念薇的表演突然有了點期待。
能收藏這麽多樂器，可見秦念薇應該是懂一些的,不至於一曲就把人送走吧。
正當這時,直播間傳來了一段磕磕絆絆的琴音。
【emmmm，我之前到底在期待什麽？這水平還不如孟影後。】
直播間彈幕驚了,能彈出這麽爛的水平，也是不常見的。
所以,這麽豪華奢侈的琴房和各種樂器,只是為了擺著好看的？
【作姐滾出心約：笑死,彈得也太爛了，就這,秦念薇竟然也敢當著鏡頭彈,是有多自信啊。】
【作姐滾出心約：我關註的一個古箏博主隨便用一根毛線都能彈出比這好千百倍的琴聲。】
【作姐滾出心約：此處@錚錚小蝸牛,大家喜歡古箏可以關註這位小主播，人美聲甜還特有才，她的古箏水平是專業級十級，關註她絕對不會後悔。】
【哈哈哈，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看到小蝸牛，碰碰觸角！蝸牛太有意思了，繼上次用一根毛線彈奏了一曲東風破後，這次她總算正經彈古箏了，但是彈的不是什麽經典名曲，而是兒歌孤勇者！差點沒把我笑死。】
這幾天秦念薇吸了不少顏粉，本來還含有幾分期待，沒想到秦念薇一曲差點把她們送走。
連她們都沒法對著這琴聲閉眼誇。
不過，琴聲雖然不能誇，但CP還是可以嗑的。
CP甜不甜，就看司燁霖接下來是什麽反應了。
於是，眾人將目光看向了司燁霖。
司燁霖倒是沒露出被勸退的神色，當然，他也沒表現得多驚喜，面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挺好，能保持冷靜，就已經是最大的讚許了。
【我信了，他真的好愛她！】
【我嗑的CP是真的！】
【嗚嗚嗚，彈這麽爛他都沒嫌棄，可見他的心裏確實是有我們薇薇姐的。】
CP粉們莫名其妙的感動，把黑粉整不會了，滿臉問號。
【？？？不是，你們CP粉真的很會自我安慰，就這也能摳出糖來，我是真的服了。】
【CP粉是真的沒有腦子，這都能嗑，厲害厲害。有沒有想過，或許司燁霖只是為了保持面上的禮貌和尊重，才沒表現出來，實際上人家內心已經十分嫌棄了？突然有點同情司燁霖了，被這種魔音攻擊，還要昧著良心說好聽，甚至還得被按頭組CP。】
“剛才只是試音。”秦念薇向司燁霖解釋，“我已經很久沒碰古箏了，指法會有些生疏。”
近幾年裏，她碰得最多的樂器是鋼琴大提琴之類的，古箏確實很久沒摸過了。
其實，秦念薇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怎麽彈古箏了，甚至可能連許多曲子都記不完整，但沒想到手才放上去，就自然而然地把她想彈的曲子彈了出來。
雖然秦念薇覺得自己的古箏水平如何，沒有必要向任何人證明。就連剛才的解釋也完全沒有必要。
但司燁霖畢竟二話不說就跟著她來了燕市，而且以後她還得依靠對方對抗世界意志，身為合作夥伴，她不好再將對方當做一般人對待，還是要友好一些的。
秦念薇這麽一說，原本支持她卻被黑粉噴得都不敢冒頭的觀眾們瞬間又原地覆活了。
【聽到沒，人家剛才只是試彈，為的是恢覆狀態，現在還不是正式彈奏。】
【好久沒彈的話，生疏是在所難免的。我也是學古箏的，必須每天都練一練，要是太長時間不碰，想撿起來還是有點困難，尤其是如果本身沒什麽天賦的話。】
【作姐滾出心約：呵呵，這只不過是秦念薇彈不好曲子的自我挽尊罷了，也就你們這些腦殘粉會信，笑死。】
【作姐滾出心約：你們讓她再彈一次，展現一下她“真正”的水平，看她敢不敢動？建議作姐少耍一點小花樣，把人當傻子騙有意思嗎？真惡心。】
作姐滾出心約信誓旦旦說秦念薇只是為自己水平爛找借口，不敢再彈第二遍。
一些觀眾對秦念薇的了解本來就不多，此前甚至連她會彈古箏都不知道，一時也有些不確定了，因此，就沒懟她，狐疑地看著直播間，想看看秦念薇到底會不會再彈第二遍。
直播間的爭議秦念薇並不知情，她將古箏收好，打了個哈欠，對司燁霖道：“我累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你若想聽，改天有時間再給你彈。”
她站起身，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等司燁霖開口，她瞇著因為打哈欠而飆出了淚花的桃花眼，飄然離開琴房。
有點友好，但是不多。
司燁霖轉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忽而低笑出聲。
……
翌日一早，秦念薇起床後，就聽到了一個有關自己的事情。
她又雙叒上熱搜了。
坐在一樓餐廳，滿桌擺放著豐盛的早點，秦念薇邊用早餐，邊聽著管家陳爺爺的兒子陳以海給她分享網上的消息。
“是一個叫什麽小蝸牛的網紅，她連夜發了一個短視頻，視頻裏只用一根毛線，彈奏了您昨晚試音時彈奏的曲子。”
陳以海給秦念薇舀了一小勺小米粥，放在她的手邊，“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她在彈之前先放了您的試音視頻，後面再放自己的作品進行對比，故意引導粉絲惡意拉踩您，這個視頻還被大量水軍轉發，幾乎全網都在嘲諷……”
秦念薇喝了一口小米粥，沒對陳以海說的事情置喙，擡眸望了眼另一邊的水晶蝦餃。
陳以海立即會意，夾了一只蝦餃放在她面前的小盤子裏。
從秦念薇起床下樓開始，戀綜的直播間就開啟了，攝像師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後面拍攝。
攝像師知道觀眾們想看什麽，他們愛看俊男美女，愛看豪門八卦，也愛看美食。
秦念薇、頂級豪門秦宅、還有這滿桌集合中式西式各種風格的琳瑯滿目的精致早點，這三樣加起來，還能拿不下他們？
攝像師的鏡頭一一在桌上的早點掃過，有些格外精致的早點甚至能得到長達十幾秒的特寫鏡頭，看得直播間觀眾滿眼放綠光。
【可恨，秦念薇一個人竟然能享受這麽多種類的早點，羨慕死我了啊啊啊啊！】
【饞死我了，好多都是我沒吃過的美食，她一個人怎麽吃得了那麽多，太奢侈了！建議全都炫我嘴裏！】
【這就是豪門大小姐的日常嗎，慕了。】
水晶蝦餃包得圓滾滾的，透明餃子皮露出裏面新鮮的蝦肉，令人垂涎欲滴。
然而秦念薇只咬了一口就放下了，她蹙起眉頭，“這是誰做的？”
陳以海還在為秦念薇被黑而打抱不平，沒想到正主卻對網絡上那些腥風血雨絲毫不在乎，導致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麽？”
秦念薇真的很不喜歡同一句話說兩遍，但陳以海畢竟是陳管家的兒子，父子倆為秦家工作多年，在她這裏的情分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她耐著性子問：“水晶蝦餃，誰做的？讓他以後別再做了。”
難吃死了。
想到剛才那一口奇怪的口感，她用筷子撥弄了一下剩下半只餃子裏面的餡料。
裏面竟藏了一小片泛著金屬光芒的小碎片。
似曾相識的經歷。
秦念薇瞇起眼睛，自從不讓杜玉純在秦宅擅自下廚之後，她已經多久沒吃過這種有問題的食物了？
陳以海嚇得臉色都白了，守在旁邊的女傭也險些拿不穩手裏的托盤。
“快把這盤東西倒了，再去問問，今天這盤水晶蝦餃是誰做的，讓他滾，以後不準他再在秦宅幹了！”
陳以海罵罵咧咧完，想起秦念薇剛才已經吃掉了半只，又氣又急，望著秦念薇連聲道，“大小姐沒事吧？要不咱去醫院檢查一下？”
秦念薇沒出聲。
她端坐在那，沒有表露出任何怒意，但更讓整個宅子的傭人們都緊張起來。
大小姐要是當場發火還好，發過了火，事情很快就能揭過去了。若是沒有當場發火，事情就很難善了了。
所有人頭皮發麻，不敢去看秦念薇的臉色，在心裏暗罵那個很有可能會連累到他們的人。
只等了一會兒，就有幾個穿著廚師服的男人被帶了過來，唯一一個沒穿廚師服的跟在後面，神色緊張。
秦念薇的視線穿過前面的幾位廚師，看向走在最後的那個。
“原來是你啊，杜太太。”
一聲杜太太，把唐月雯嚇得臉色發白，她硬著頭皮走上前，“大小姐說笑了，我、我只是秦宅的一個小小的傭人，哪裏當得起您一聲杜太太，這也太看得起我了。”
秦念薇面上沒有一絲笑容，她看向陳以海，“不是讓你們把她辭退了嗎，怎麽人還在？”
陳以海也是氣得要死，這事兒他太冤了，“大小姐，從接到您的電話那天，我就辭退了他們夫妻倆，當時我是親眼盯著他們一家搬出去的。這、這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又回到這裏的……”
而且居然還讓她摸進了自家的廚房，做了一盤有料的水晶蝦餃給大小姐吃。
陳以海一直覺得杜家人很邪性，杜家的女兒杜玉純更是個不省心的主兒，很不喜歡他們，前兩天大小姐突然說要辭退了他們，這可把陳以海高興壞了，馬不停蹄就把他們趕了出去。
誰能想到秦宅到處都是監控，外面還有守衛盯著，可以說是戒備森嚴了，竟然還能讓他們混進來呢。
“薇薇……不是，大小姐，您為什麽要辭退我們，是我和老杜做錯了什麽事嗎，我們幹活一直都很努力，從沒出過差錯啊！”唐月雯突然尖聲開口。
秦念薇讓陳以海把桌上的水晶蝦餃端到她的面前，語氣冷淡，“你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麽東西，你自己敢吃嗎？”
唐月雯看到被撥出來的金屬碎片，啞言片刻，但很快又解釋道，“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跑進去的，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因為這麽點小錯誤就把我辭退，把我趕出秦宅啊！我和老杜這些年任勞任怨地在秦宅幹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也太無情了，怎麽能……”
秦念薇擺手打斷她的話：“一點小錯誤？”
她冷笑：“這樣的小錯誤，未免也太多了。”
“秦宅的規矩早就說得清清楚楚，你們拿了這麽高的薪資，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其餘的用不著你們來操心。我很好奇，你們杜家一家三口，明明不是專業的廚師，為什麽非要去搶廚師的活？為什麽你們非要鉆進廚房，把自己做的東西混進來讓我吃？”
唐月雯理直氣壯地道：“我看這幾個廚師做的菜也沒比我做的好多少，憑什麽他們能拿那麽高的工資和獎金，我每天任勞任怨就只能拿那麽點？”
“其實要我說，還是大小姐你太挑食了，東西好不好吃最後不還是要吃進嘴裏，怎麽他們做的就能吃，我做的不能吃？而且我們家小純從小陪你玩到大，你是她的好朋友，作為朋友，提拔一下她的父母，多給點工資怎麽了……”
“怎麽好端端地就要把我們趕出去。”她抱怨道，“果然越有錢的人就越摳門，一點情分都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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